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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八、九個月的時候，醫生提醒老
婆要減少食量，因為胎兒似乎長得很快，
老婆醫囑不敢多吃。但不曉得是兒子貪
吃，營養吸收太好，還是其他原因，越接
近預產期，竟越長越大，最後沒辦法，只
好剖腹產了。體重竟達
4,200
公克，是醫
院同梯次出生的嬰兒群裡面最大隻的，很
多人爭相參觀呢！
手長腳長是必然的，因為老婆身高
比我「略高」幾公分，但連頭也大，頭圍
52
公分，這下可好玩了。買合身的衣服，
頭塞不下，買頭塞得下的衣服，肩膀又露
出來，女兒見狀常笑說：「弟弟好性感喔！
穿露肩裝。」其實是頭太大啊！
大概頭大又重的關係，每次看他翻身
起床，都是屁股朝上翹高高的，然後利用
腰力帶動起他的大頭，總要費番勁，躺下
則很快，頭一仰，人也栽了。好友每次看
到他，遠遠就喊：「大頭。」然後接著唱：
「大頭大頭，下雨不愁，人家有傘，我有
大頭。」
大頭症維持了一、兩年，到了三、四
歲時，頭型慢慢正常，但也開始作怪了，
他好玩好動又好笑，笑起來幾乎是恣意豪
放、肆無忌憚。一晚約九點左右，兩個警
察上門說：「有人檢舉你家小孩笑太大聲
了。」嚇！還真不是普通的誇張。
下班後，常帶孩子到體育場運動，
我慢跑姐弟倆在遊戲區玩耍。我遠在
2
百
公尺外的另一端，竟還聽得到他狂肆的笑
聲，那時真想幫他改名叫「蕭〈囂〉張」。
上了托兒所，腦筋漸開竅，也開始會
耍心機。一天放學回到家，老婆正在煮菜，
小鬼頭一進到廚房，開口問：「媽媽，妳
會熱嗎？」老婆回：「不會啊！」
「可是我感覺很熱耶！」、「熱就喝
開水吧！」老婆隨手便倒了杯開水給他，
他喝了，又說：「媽媽，我還是熱。」老
婆再倒一杯。他面有難色說：「媽媽，開
水沒味道。」老婆問：「那你想怎樣？」
只見他指著冰箱說：「我可以喝運動飲料
嗎？」要喝又怕被拒絕，拐彎抹角還真會
耍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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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vember 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