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師傅,嚴師出高徒
以前的老師傅帶學徒多半施行打罵教
育,不論臺灣或日本師傅都如此;李金水
從日本人身上學到的手藝及日本精神,完
全都是內化的東西,很難以言語具體的表
達。祖孫二人年紀差距超過
60
歲,加上
這層師徒關係,溝通更加困難。自始至終
都贊成兒子回來接班的李春生回憶:「做
榻榻米就是要有這種謹慎執著不馬虎的精
神,小孩子受不了就會跟阿公爭執,情況
比較激烈時我跟我弟弟就得出面幫忙溝
通,經過一次又一次的磨合,兩人之間才
越來越有交集。」但其實那已經是兩年多
以後的事了⋯。
當時的情況是,阿公怎麼說,孫子就
得照著做;做得不好或不對,阿公的指示
就是重做,「跟阿公學手藝其實很辛苦,
他很嚴格,做不好只能一遍遍重做,有時
一整天光是包邊就重做了四、五遍,一遍
遍摸索;他是我阿公,又不能跟他生氣⋯」
李宗勳說。其實李宗勳還是有脾氣的,曾
經有兩、三次負氣出走的經驗,最後還是
由父親及叔叔從中協調,將他勸了回來。
經過幾次衝突,李宗勳開始反省:
「阿公辛苦一輩子,現在年紀也大了,這
麼好的手藝如果沒留下來就太可惜了。」
▲ 頭尾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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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蓆頭針用來暫時固定蓆底與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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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vember 2017